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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40章

  沈阔的确不知道, 之前只是觉得她似曾相识,很像是认识了很久的人,并没有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层渊源。

  也难怪他当初看到她父母的照片会感到面熟, 原来他还真见过他们。

  想到这儿,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 他有种想立刻见到乔安暮, 问问她记不记得自己的冲动, 但看了眼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, 她肯定已经睡着, 他还是作罢。

  次日清晨, 他去找乔安暮,敲了好一会儿没人应声,他又冲里面喊了几声, 还是没人回答。

  她听力很好,只要不是在离门最远的房间,她一般都能听到, 再不济也有新雪, 新雪的窝就在离门不远。

  他很怕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,正想着要不要砸门,楼下有个晨练回来的大爷, 喊了他一声, “你找小安啊?她一早就出去了。”

  沈阔皱了皱眉, 下楼问大爷, “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?”

  大爷出门晨练的时候, 正巧遇到了乔安暮,见时间还很早,就多问了两句。

  他停下慢跑的姿势, 拿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汗,说:“她去医院了。”

  沈阔昨晚问过她约徐归远的时间,是在下午上班,而现在还不到八点,她去医院干什么?

  大爷见他很紧张乔安暮的样子,笑了笑说:“你放心,不是她出了什么事儿。是她一个朋友生病住院了,她赶去医院照顾。”

  大爷想到什么似得,说:“她带了手机,要不你打电话问问?”

  沈阔感激地谢过大爷,拿出手机给乔安暮打电话。

  陆知希拍戏不小心从威亚上掉下来,摔伤了腿,住进了市中心医院的vip病房,因为她职业的特殊性,加上最近她跟袁佳佳那事儿闹得沸沸扬扬,媒体盯她盯的很紧,她经纪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只能打电话给乔安暮,让乔安暮用自己的名义帮忙挂个号。

  乔安暮当然没这本事,都是徐归远帮她办妥的,沈阔电话进来的时候,她正在病房跟陆知希说话。

  陆知希右脚打了石膏,但人看起来生龙活虎的,手里拿着她经纪人给的ipad看最新一期的娱乐新闻,声音开的很大,吵得乔安暮脑壳都疼。

  要不是徐归远亲自过来跟她说,这丫头右脚骨折了,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,她甚至会怀疑她是装的。

  “你就不打算告诉我是怎么摔伤的?”她坐的无聊极了,不免问病床上的陆知希。

  陆知希把新闻暂停,漫不经心地说:“不就娱乐圈那点你眼红我,我嫉妒她的事儿。你还好奇这个?”

  乔安暮的确不好奇,但这事儿已经关乎到她的安危,她不得不问,“你知道是谁干的了?”

  陆知希撇撇嘴,说:“还能是谁,最近被封杀的袁佳佳呗。人被逼急了,什么事都干得出来。放心,我已经让警察介入调查了。”

  乔安暮说她心太大了,“今天还只是从树上摔下来,要是哪天从楼上掉下来,你可就……”

  “行了安安,我知道你是担心我。以后我会小心的,这次就是个意外。何况,我正愁这段时间通告太多赶不完,连个休息时间也没有,这不老天爷都可怜我,要给我放大假呢。”

  乔安暮真要被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给打败了,“不打算告诉家里?”

  “告诉他们又得劳师动众,连睡觉都不得安宁。我还是耳根子清静会儿吧。”

  乔安暮无话可说了,陆知希兴致勃勃地挪过来,戳了戳她的肩膀,“话说安安,我总算看到徐医生的庐山真面目了。他这样子不去出道,有点可惜了。”

  她有些哭笑不得,陆知希又说:“不过他对你还真挺体贴的,我听说他今天上午轮休,你一个电话过去,他二话没说就来了,还细心周到地帮我把什么都安排好。是个挺不错的男人。”

  听陆知希这么一说,乔安暮觉得很对不起他,好不容易休次假,就这么被她给破坏了,她说陆知希:“还不都是因为你。”

  陆知希抱着她的胳膊嘿嘿地笑,“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。”又问乔安暮他有什么喜好没有,她想好好谢谢他。

  乔安暮想了想说,他喜欢攀岩,别的就不知道了。

  陆知希骂她对徐医生不上心,乔安暮一笑而过,陆知希的经纪人这时买了早餐回来,微笑着与乔安暮说:“乔小姐,可能要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知希,我得回公司处理一下后续的事情。”

  警察介入了,他要去配合调查做笔录,应付媒体什么的,乔安暮都知道,她点点头,“好,没关系,你去吧。”

  他把早餐搁到病床旁边的桌子上,与陆知希说:“小祖宗,你老实在这儿待着,哪儿也别去,免得又惹出什么事来。”

  陆知希朝他翻了个白眼,指了指她打着石膏的腿,说:“老白,你瞧我这样,像是能到处乱跑的人?”

  那可不一定,这小祖宗想干的事儿,就算天塌下来也照样去干,别说现在还只是摔断条腿。

  他很是怀疑地扫了陆知希一眼,说:“反正要去哪儿你自个掂量着,裹得严实些,别出什么乱子就行。”

  他又嘱咐了乔安暮几句,这才放心地离开,乔安暮忍不住说:“总听你吐槽你经纪人,还以为他是什么洪水猛兽,没想到他还挺关心你的。”

  陆知希挪到桌子旁,拆了白振旭买来的快餐,递了个给乔安暮,半开玩笑说:“我可是他的摇钱树,他能不好好对我嘛。”

  快餐吃了一半,沈阔电话就进来了,陆知希咦了一声,“这大早晨的,沈公子啊?”

  乔安暮咳了一下,放下筷子,把电话接起来,陆知希光明正大凑过去听。

  沈阔先是说他在她家门口,发现她不在家,听一晨练的老大爷说她去了医院,然后又问她谁生病了,要不要紧,需不需要帮忙之类,语气很平常,但正是因为平常才显得亲昵。

  乔安暮回答的时候,也没有什么隐瞒,电话那头当即就说,你眼睛不方便,我过来看看吧。

  乔安暮还没拒绝,那头就传来下楼梯的声音,很像是要出门了,还问她有什么需要带的没有,陆知希这时扯了扯她的衣袖,说,让他给我带身换洗的衣服。

  乔安暮便又跟电话那头的沈阔说,一楼种了一株月季,月季底下的泥土里埋了颗小球,里头有家门的钥匙,让他帮忙去她的衣柜里,拿套衣服。

  沈阔一一应好,挂断电话,就听到陆知希在旁边发笑,她知道她在笑什么,也懒得辩解,继续吃她的快餐。

  陆知希挪过去,“这才几天功夫,你们就已经这么亲密了,发展到什么阶段了?”